中国社会科学报南京讯 (记者王广禄)9月20—21日,由南京大学文学院主办的“天地有大美:士人美学的精神义脉”学术论坛在南京大学举行。会议就士人精神与中国古典美学、士人美学的源流演变与当代价值等议题进行了深入研讨。
士人与中国古典美学的关系是一个宏大而复杂的论题。作为中国古典美学的创作与鉴赏主体,士人的审美观念对中国美学史影响深远。在中华文明数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勾勒其整体的审美趣味、美学思想,为中国古典美学研究提供了一种新的理论视野。南京大学文学院院长董晓长期从事俄罗斯文学研究,他分析说,俄罗斯美学思想的发展,始终维系着他们对自身民族精神特质的自我认知,以及对西欧美学精神的理解和批判。探寻中国士人美学的精神义脉,是推动中外文明互鉴的有效路径。
论及士人美学的演进历史与模式,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教授张法表示,中国古代士人美学在魏晋时期以“文—书—乐—画—园林”为主要内容初步成型,至隋唐扩展到“朝廷—边塞—寺观—隐逸”,两宋时期定型为庭院美学体系,明清文人小说和文人戏曲成为后续补充。在文明互鉴视域下的当代美学研究中,中国古代士人美学与西方现代艺术有着契合之处,体现着审美与功利、艺术与生活、艺术与文化的合一。北京大学艺术学院教授彭锋提出,中国美学的主体是古典,西方美学的主体是现代。古典在中国美学中的特殊形态和地位,使我们必须采取一种不同于西方美学的研究方法和态度,因而借古开新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为中国美学研究的常态。
以中西比较为讨论视角,与会学者对士人美学在中国美学中的重要地位进行了分析和论证。中南大学人文学院教授毛宣国提出,西方美学史的写作主要是从哲学思辨角度,联系着美学和艺术史的重要理论问题展开。中国美学形态有归类,但真正能上升到哲学理论的高度,从理论史、思想史的意义上进行书写的中国美学,则主要是士人美学,因为美学史研究的重要目的在于揭示一个时代、一个民族的审美意识和精神的高度,并使其获得理论形态,士人美学的书写正具有这样的意义。中华美学学会中国美学分会会长刘成纪认为,现代中国美学研究的一个主脉或主线,就是士人美学。以士人美学为关键词讨论中国美学史问题,既有历史传统基础,也为重塑中国美学史的解释领域和范围提供了前瞻性路径。
意象范畴在中国古代文艺批评中被用作审美的评价,物我交融的意象常常在审美活动过程中就已经在心中生成,而艺术创作把它加以构思和物态化。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朱志荣把意象范畴上升为一个具有普遍意义的审美范畴,并认为抽象的美是通过意象具体加以呈现的,而艺术意象则是主体在审美活动中生成意象的构思和传达,同时也是欣赏者审美观照和再创造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