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全过程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属性，是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的民主。”全过程人民民主以党内民主带动人民民主的有序发展、以制度体系确保人民民主的良性运转、以法律法规确保人民民主的落地见效，实现了过程民主和成果民主、程序民主和实质民主、直接民主和间接民主、人民民主和国家意志的内在统一，具备完整的民主程序、丰富的民主形式、持续广泛的政治参与和突出的治理效能，真正将民主价值和理念转化为切实实现人民利益的政治动能，提升了人民群众对政策制度、治理目标、治理手段、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认同感和满意度，实现了党和国家对政治资源的支配、运用、配置的合理化和科学化，不断地扩大政治收益，站稳人民立场。

　　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应有之义。新时代，人民群众对我国民主政治的发展提出了新需求，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也由此进入高效能治理和方法迭代相结合的场景。从一般意义上看，政治效能提升可从提升人民群众参与度和认同度、维护自身形象和公信力、巩固执政合法性过程中，通过消耗一些政治资源来获得。在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强国建设、民族复兴伟业的历史进程中，必须树立治理效能观，力求用最少的资源投入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获取最大的政治效能提升。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作为根植于中国土壤、符合中国实际、拓展政治正义范畴，且好用、管用、实用的民主实践形式，在制度框架、程序环节、思想体系与民主绩效四个方面有效地提升了政治效能。

　　强化全过程人民民主制度框架的整体协调性。在推进中国式现代化过程中，党和国家通过政治制度和法律制度等各种制度性资源规范约束治理主体的关系和行为，提升自身影响力、号召力、凝聚力，保障治理目标顺利实现。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制度设计，如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和基层群众自治制度等，贯穿于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和党的建设等多领域多层级的制度框架中，为人民当家作主提供了系统完备的制度体系和全过程法治保障。同时，全过程人民民主通过强化各类制度框架和政策运行的系统性、整体性与协同性，不仅增加了制度实践的科学性，还有利于压减制度性交易成本和部门利益冲突，从而增强我国国家制度的优势和公信力，进而充分发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的资源功效。由此，人民群众的利益在科学有效的制度安排中得到充分体现。

　　实现全过程人民民主程序环节的全生命周期运行。制度的落实需要各级党政部门、企事业单位、社会组织等载体，而且载体中公职人员的专业技能、民主素质、职业素养会对制度的落实和有效执行起到关键作用，以上这些共同要素组成了组织性政治要件。全过程人民民主在遵循公开、透明、参与等原则下，形成了全生命周期的民主运行机制、回应机制、落实机制和纠错纠偏机制，以及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等完整的复合程序，在各民主环节上充分发挥民主授权、理性协商、科学决策、信息共享、技术治理和监督反馈等功能，全方位实现动态闭环运行和监督问责全覆盖，为制度高效能落地提供规范化操作流程和民主技术供给。同时，全过程人民民主也能督促公职人员做到依法行政、科学治理、廉洁执政、敢于担当，避免根据自由裁量权进行选择性或主观随意性的执行政策制度，减少遇事推诿、以权谋私、层层加码等腐败行为发生，进而解决组织软弱涣散、机构膨胀、行政效率低下、公职人员替代成本增加、结构性人才断层、政绩困局等难题，有效降低民主程序的运行成本。

　　发挥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实践功能。在推进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党和国家会发挥“宣教系统”和国家安全等体系化效能，对自身的政治思想、意识形态、政治价值观进行宣传与传导，让广大人民群众形成与中国式现代化相适应的理想信念、价值理念、道德观念、法律意识和社会心理。这类意识形态政治功能也会部分转移给除党政部门以外的社会组织和民间组织。推进全过程人民民主建设，可将马克思主义的民主观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民本思想以及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相结合，对党和国家、社会、群众等各个层面的价值理性进行赋能，促进组织性政治力量与掌握国家权力的人民群众进行良性互动。从而形成正向激励效应和大统战工作格局，进而把人民当家作主具体体现到国家政治生活和社会生活各方面，促进各方在共同思想、共同利益、共同目标基础上的团结统一。

　　夯实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政治基础。人民群众是基础性政治力量，处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主体位置，直接影响治理目标的实现。全过程人民民主通过灵活践行党的根本工作路线，构建畅通有序、丰富多样、敏捷高效的双向沟通协商渠道与桥梁纽带，如提案建议办理机制、村（居）民评估机制、职工代表大会、网络问政和政务热线等，形成了能够充分反映群众利益诉求并广泛汇集民智的表达机制、识别机制、采纳机制、评估反馈机制、落实转化机制的全链条体系，广泛吸纳人民群众进行全过程、高质量政治参与。全过程人民民主通过“全方位动起来的民主”整合优化多渠道的参与路径，保障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有效实践，以及人民群众共享民主政治发展成果带来的成就感，增加了人民群众对党和国家的政治认同与政治信任度，进而产生正确和积极的政治行为，提升了集中民意民智办大事的政治绩效，彰显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独特优势。

　　（作者系南开大学中国式现代化发展研究院高级研究员；对外经济贸易大学政府管理学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