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化是各个国家、各国人民的共同追求,是人类文明进步的重要途径。世界各国都有以自己的方式探索和实现现代化的权利。
肇始于欧洲的工业革命,以机器生产取代手工劳动,推动人类社会实现从传统农业社会向现代工业社会的根本转型,引领西方国家率先走向现代化之路。在一段时期内,西方发达国家走在世界现代化进程的前列,创造了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物质财富,描绘了人类发展的新图景,同时也植入了“现代化=西方化”的刻板印象。但是,西方现代化始终带有深刻历史局限,始终服务于少数国家、少数人,未能成为大多数国家、大多数人共享发展成果的康庄大道。
当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西方现代化的局限性更加凸显,不仅无法解决日益加重的和平赤字、发展赤字、安全赤字和治理赤字,也不能有效解决西方发达国家的社会发展困境。人类社会再次走在发展进步的“十字路口”。如何应对时代挑战、重塑世界现代化,成为摆在世界各国面前的重大时代课题。
全球南方群体性崛起,是世界大变局的鲜明标志,全球南方国家共同迈向现代化是世界历史上的一件大事,也是人类文明进程中史无前例的壮举。全球南方需要现代化,世界现代化也离不开全球南方!
中国作为全球南方的重要成员,成功探索出一条人口规模巨大、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人与自然和谐共生、走和平发展道路的现代化之路。中国式现代化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现代化,深深植根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借鉴吸收一切人类优秀文明成果,提供了全新的现代化方案,拓展了全球南方现代化的路径选择,推动世界现代化朝着和平发展、互利合作、共同繁荣的方向凯歌前行。
世界现代化的历史逻辑
世界现代化是一个全球性的历史进程。人类社会发展进程曲折起伏,各国探索现代化道路的进程充满艰辛,西方现代化进程曾给广大发展中国家带来深重苦难。20世纪以来,全球南方国家基于自身国情自主探索各具特色的现代化之路,不断纠正现代化进程中的历史不公。进入21世纪,西方现代化颓势日益显现,全球南方国家现代化进程持续加速,世界现代化呈现新格局。
世界现代化在开放合作、技术进步与国际治理演进中不断塑造与深化。市场连通塑造了全球经济格局,科技进步重构了竞争优势和生产体系,而国际关系民主化与多边合作则日益推动了现代化的公平与可持续发展。把握经济全球化趋势、激发科技创新潜能、推进国际秩序更加公正合理,是推动世界现代化行稳致远、各国实现共同繁荣的关键所在。
一、经济全球化塑造世界现代化基本轨迹
从大历史观看,经济全球化以市场扩张为内在动力,实现生产要素在全球范围内更高效率的配置,始终贯穿并塑造着世界现代化的基本轨迹。资本逐利的本性驱动着西方发达国家的经济活动不断突破地域限制,形成全球范围不公正、不合理的分工体系。这种资本扩张的逻辑意味着,追求利润最大化的资本会自发地在全球配置资源和开拓市场,从而将不同国家卷入资本主义的世界经济体系。马克思、恩格斯早在1848年发表的《共产党宣言》中就指出:“资产阶级,由于开拓了世界市场,一切国家的生产和消费都成为世界性的了……物质生产是如此,精神生产也是如此。”
被动卷入全球化未必能实现现代化,但主动拥抱并融入全球市场仍是推进一国现代化的重要途径。20世纪末的“亚洲四小龙”和21世纪的一大批全球南方国家通过参与全球贸易和投资实现了经济腾飞。全球南方国家在商品与资本的跨国流动中获得收益,积累发展势能,加速自身现代化进程。
当代世界经济更加深度融合,新一轮全球化在数字经济、供应链网络等领域持续推进。即便不断遭遇逆全球化冲击,绝大多数国家仍在努力维护全球产业链和贸易体系的稳定。经济全球化依然是不可逆转的历史潮流,推动世界现代化持续向前发展。
二、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提供世界现代化关键动力
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始终为世界现代化提供关键动力,是推动生产力跃升的核心引擎,决定着现代化的深度与广度。
第一次工业革命以蒸汽机和机械制造为标志,实现了从工场手工业向机器大工业的飞跃;19世纪中后期至20世纪初的第二次工业革命以电力、内燃机和化工技术为代表,催生了电气化大生产和大众消费社会;20世纪中后期的第三次工业革命以电子计算机和信息技术为核心,推动了生产自动化和全球信息网络的形成。工业革命引发产业结构的升级换代,使现代化不断获得新动能。
进入21世纪,以5G、人工智能、大数据、工业互联网为代表的数字技术成为引领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关键力量,大大提升了社会生产力水平。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为经济增长提供了持续动能,使人类创造的物质财富大幅增加,新的产业形态不断涌现并重组全球分工版图,各国不断调整发展战略、追赶技术前沿。展望未来,科技创新仍将是各国现代化竞争与合作的焦点,共享科技创新成果的全球行动将推动人类实现更高水平的现代化。
三、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成为世界现代化历史必然
西方主导的现代化在取得巨大成就的同时,也带来了殖民剥削、经济危机、冲突战争和意识形态对抗,暴露出现代化进程中权利和利益分配失衡的弊端。历史表明,实现真正意义上的世界现代化需要公正合理的全球治理体系。
2013年,习近平主席站在人类历史发展进程的高度,以长远的历史眼光和博大的天下情怀,深入思考人类前途命运,提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理念,指引各国携手构建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美丽的世界。这反映了各国对国际关系民主化的追求,即世界的未来应由各国人民共同决定,而不是由个别强国垄断。
当今时代,全球治理体系正处于重塑过程,金砖国家合作机制、亚非拉区域组织等新兴多边平台在全球事务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全球南方的话语权逐渐提高。在联合国框架下,成员国对安理会改革、国际金融体系改革的讨论也体现出推进治理体系包容性的努力。共建“一带一路”倡议和一系列南南合作新举措,为全球南方国家提供了更多机遇,缩小了国家间现代化的发展鸿沟,对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进行了实践探索。
总体而言,世界现代化发展的历史逻辑在将人类社会引向一个更加公正合理的全球治理新阶段。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以合作共赢为基础,总结和吸收了世界现代化历程中的经验教训,为21世纪的世界现代化事业指明了新的前进方向。世界各国应从世界现代化的历史逻辑中汲取智慧,顺应时代潮流,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实现世界现代化的美好愿景。全球南方的群体性崛起为世界现代化注入新活力。
世界现代化的当代困境
当前,世界之变、时代之变、历史之变正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展开,人类的现代化进程正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和平赤字、发展赤字、安全赤字、治理赤字加重,不同意识形态和价值观冲突加剧,人们不禁发出“世界怎么了”的世纪之问。
一、发展不可持续性日益凸显
在数百年的世界现代化进程中,发展不平等不可持续等问题始终存在,发达国家具有先发优势,长期处于主导地位,而其他国家仍在现代化道路上艰难前行。近年来,逆全球化思潮抬头,单边主义、保护主义显著上升,国际经济贸易秩序遭受严重冲击,世界经济增长动能不足,南北差距、发展断层等问题日益突出,很多国家陷入“贫者愈贫、富者愈富”的发展怪圈,落实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面临日益严峻的挑战。
2025年7月,联合国经济和社会事务部《2025年可持续发展目标报告》评估显示,全球发展依然严重偏离《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在139项可进行评估的可持续发展目标具体指标中,仅有35%的目标进展正常推进——其中18%按期推进,17%取得适度进展;与之相对,多数目标进展不足,包括31%仅有微弱改善,17%停滞,18%的目标已倒退至2015年基线水平以下。
在全球亟待凝聚合力破解发展赤字之时,个别西方发达国家对外将发展议题政治化、工具化,严重损害广大全球南方国家的利益,也进一步加剧了西方发达国家内部的贫富分化。同时,资本收益远超劳动收入这一深层矛盾,持续加剧西方发达国家的贫富分化问题。美联储公布的数据显示,2025年第二季度美国最富有的0.1%家庭拥有全国13.9%的净资产,而最底层的50%家庭仅拥有全国2.5%的净资产,美国超过一半的家庭很少或没有可支配收入。
此外,值得注意的是,气候变化与生态环境危机日益严峻。发达国家不愿意承担全球环境治理的责任,许多全球南方国家沿袭西方高投入、高消耗的粗放模式,导致本国面临严峻的环境污染与资源枯竭问题,制约了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二、安全挑战层出不穷相互交织
在人类迈向更高水平现代化的历史进程中,稳定、和平、可预期的安全环境不可或缺。然而,当今世界正进入新的动荡变革期,传统安全问题与非传统安全问题相互交织,国际安全议题与国内安全议题紧密联动,各类风险叠加共振,对各国现代化进程构成了深层次、全方位的挑战。
传统安全威胁回归与加剧,动摇世界和平根基。首先,大国之间的战略竞争日趋激烈。随着国际力量对比的深刻调整,个别大国固守冷战思维与零和博弈逻辑,战略焦虑上升,将新兴大国视为主要战略竞争对手,在全球范围内强化军事同盟、制造阵营对抗、实施遏制打压。其次,地区冲突与局部战争此起彼伏。这些冲突进一步加剧了相关国家之间的疑惧,刺激全球军备竞赛抬头,导致“安全困境”日益凸显,世界和平与发展大环境面临严峻威胁。
非传统安全威胁日益凸显,与传统威胁相互交织放大,构成系统性风险。随着全球化的深入和科技革命的加速,人类社会作为一个命运共同体的特征愈发凸显,非传统安全威胁的跨国性、突发性和联动性也愈发突出。恐怖主义、极端主义活动在部分地区依然猖獗,并与民族、宗教矛盾相交织,成为危害地区稳定的“毒瘤”。同时,网络安全、气候变化、生物安全、人工智能安全等新兴领域的风险事件层出不穷。
“泛安全化”倾向加剧,严重侵蚀全球化与共同现代化的合作根基。面对复杂多变的安全环境,个别国家非但未能秉持合作精神,反而将国家安全概念肆意泛化,将正常的经贸往来、科技交流、人文合作等议题政治化、武器化,以“国家安全”或“去风险”为名,行单边主义和保护主义之实,构筑排他的“小集团”“小圈子”,大搞“脱钩断链”“小院高墙”,对他国经济科技发展进行无理打压。
三、文明优越论阴霾不散
一些西方国家出于文明优越感,推行“西方中心主义”,长期将西方的特定发展路径、价值体系和制度模式包装为唯一的、普适的“标准答案”,将西方现代化抽象为世界现代化的唯一模板,并试图强加于人。这一逻辑预设了线性的、单向的进化阶梯,顶端是西方发达国家,其他国家则被视为处于不同阶段的“追随者”或“模仿者”。在这种“西方中心主义”视角下,“现代性”被窄化为“西方性”,非西方文明的内在价值与对现代性的贡献被边缘化甚至被否定,由此形成西方话语霸权。
实践中,一些西方发达国家习惯于以自身的政治制度、经济模式和价值观念为标尺,居高临下地评判、指摘其他国家的发展实践,推行价值观外交与文化霸权,加剧了国际社会的对立与分裂。任何不符合西方标准的自主现代化探索,轻则被贴上“威权”标签,重则被污蔑为挑战“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给广大全球南方国家造成巨大的思想干扰和外部压力,使其在探索符合本国国情的现代化道路时常常面临“合法性”拷问,严重抑制了各国自主创新的意愿和能力。个别西方大国以所谓的“普世价值”为工具干涉他国内政,以“人权高于主权”为借口对他国进行单边制裁、舆论抹黑,甚至策动“颜色革命”,扶植亲西方代理人,诱迫他国服从自身的地缘政治战略和意识形态,迟滞他国现代化进程,阻碍不同文明间的平等对话与正常交流。
文明优越论关闭交流互鉴的大门,将世界推向分裂和对抗的深渊,从根本上扼杀人类文明的创新活力,阻碍构建更加公正、包容、繁荣的世界现代化。人类文明的魅力在于多姿多彩,生命力在于交流互鉴。每一种文明都有其存在的价值,都为人类进步事业作出了贡献。解决当今世界面临的复杂难题,需要不同文明交流互鉴、凝聚共识。
四、治理赤字持续扩大
目前,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时代潮流没有变,但以联合国为核心的国际体系受到严重冲击,气候变化、生态环境、贸易投资自由化便利化等全球问题恶化、倒退,全球范围的治理赤字持续扩大。治理赤字不仅反映在国际治理领域,也反映在国家内部治理上,两者相互联动,形成难以破解的恶性循环。总体来看,治理赤字问题突出表现在三个方面。
一是治理主体不平等。发达国家凭借经济实力和历史积累,在国际组织运作、规则制定和议题设置中一直占据主导地位。全球南方国家的投票权和话语权与其人口规模、经济贡献并不匹配,在西方主导的国际机制中代表性严重不足。与此同时,在气候谈判、贸易规则制定这些关键领域,一些居于主导地位的发达国家常常把自身利益置于全球共同利益之上。全球南方国家的合理诉求得不到重视,全球治理难以充分反映大多数国家的利益。在内部治理过程中,一些国家也存在民众的话语权和代表性不足的问题,治理实践常与民众真实诉求脱节。
二是治理制度不完善。在国际治理中,已有机制的弊端日益凸显,不能适应时代发展的需求。但是,由于个别大国的阻扰,世界贸易组织、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全球治理机制改革进展缓慢。同时,在新兴领域,全球治理机制还存在严重的碎片化问题。例如,在气候变化、数字经济、人工智能、网络安全等领域,全球性的协调机制仍然缺位。在一些国家的内部治理中,制度供给不足和错配等问题日益凸显。例如,在经济领域,数字经济、平台经济等新业态快速崛起后,平台垄断、数据滥用、新业态劳动者权益受损等问题频繁出现,而相关规则的修订完善往往跟不上技术和市场的变化。
三是治理效能不足。在国际层面,一些国家承担国际责任的意愿下降,甚至极力逃避应尽的国际义务,导致很多国际协定的落实效果大打折扣。有些大国把国际组织和多边机制当成争夺地缘政治利益的工具,对不符合自身利益的合作项目百般阻挠,侵蚀了多边合作的信任基础。在国内层面,一些国家受到西方民主固有缺陷的影响,内部治理效能下降。例如,在一些西方国家,各个党派为争夺政治利益,往往无视公共利益,一味否决对立党派的政策提案。这种“为反对而反对”的博弈逻辑,导致大量民生、基建、公共安全等领域的关键法案搁浅,治理议程陷入停滞。
世界现代化的未来趋势
全球南方群体性崛起,成为当今时代推动世界现代化进程的重要力量,将助力化解西方主导的世界现代化给人类社会带来的严峻挑战,推动世界各国迈向和平发展、互利合作、共同繁荣的现代化。
一、世界现代化的全球南方力量上升
在早期的世界现代化进程中,广大亚非拉地区被迫纳入西方主导的资本主义世界体系,大多以单一的农业或资源型产业为主,经济结构脆弱,处于边缘或半边缘的位置。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全球南方地区民族独立运动的热情空前高涨。各国民族独立运动的浪潮逐渐瓦解了西方殖民体系,奠定了走独立自主发展道路的政治基础。在1955年的万隆会议上,广大亚非国家就反对殖民主义、争取和维护民族独立等重要议题达成共识,推动民族解放运动进入新的高潮。
21世纪以来,全球南方加快了经济赶超进程,国际经济地位不断提升。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数据显示,以购买力平价计算,2024年全球南方经济总量占世界经济总量的60.4%,预计到2030年将上升至63.7%;按市场汇率计算,2024年全球南方经济总量占世界经济总量的41.6%,较2000年上升20.3个百分点。
全球南方凭借强劲的经济增长势头,已成为驱动世界经济增长的关键力量。即便受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和2020年新冠疫情冲击,以中国等金砖国家为典型代表的全球南方国家仍保持较好的增长态势,有力推动世界经济复苏进程。全球南方的增长优势在可预见的未来将得以延续,并持续为世界经济注入动力。
二、共同现代化已成必由之路
全球南方的现代化进程,并非遵循单一的发展范式,而是依据各自的资源禀赋、地理位置、历史文化等条件,走出了多元化的发展道路。同时,全球南方也正在形成“各美其美”“美美与共”的合作共进潮流,为世界现代化注入了巨大生机与活力。
全球南方要团结不要分散。“南方”最初代表着反对殖民主义和霸权主义的力量。基于相似的发展经历、类似的发展问题、共同的发展诉求,全球南方国家召开万隆会议、发起不结盟运动、成立七十七国集团、建立金砖国家机制,形成了巨大的政治凝聚力与身份认同,为全球南方的团结共进提供了强大的内生动力。
全球南方要自主不要压迫。在西方发达国家主导的国际政治经济体系中,国际法意义上的主权平等,并不等于全球南方国家事实上能够与西方发达国家“平起平坐”。获得具有实际意义的独立自主地位,仍是全球南方国家参与国际事务的主要诉求。面对部分西方发达国家塑造和维系等级化国际秩序的企图,全球南方国家纷纷致力于独立探索和完善符合本国国情的独特意识形态和政治制度,并以此提升在国际机制中的参与度和话语权。
全球南方要发展不要落后。“落后就要挨打”是全球南方国家共同的沉痛历史记忆。全球南方国家普遍致力于打破西方对资源、市场和技术的垄断,寻求自身发展。中国式现代化的成功实践彰显发展才是硬道理,为全球南方作出了示范。依靠自身力量进行不懈斗争和科学探索,经济相对落后的全球南方国家完全可以从本国人民的支持和国际合作中获得生命力,形成独特的发展优势,免遭任人宰割的厄运,不断推动实现可持续发展的现代化。
全球南方要多边不要单边。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全球南方国家对霸权主义和结盟对抗的破坏性形成了深刻认知,普遍主张从全人类而非小集团的立场出发,加强多边合作、促进共同繁荣。2024年1月,不结盟运动第19次峰会通过《坎帕拉宣言》,强调全面尊重国际法和国际共识原则,共同应对全球南方国家在推动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方面所面临的威胁和挑战。
目前,这些共同的理念和实践已经孕育出大量由全球南方国家主导和参与的国际机制。这些合作机制尊重各国主权,包容发展差异,为共同推进多元包容、可持续的人类现代化进程提供了全球南方的集体智慧。
三、和平发展、互利合作、共同繁荣的现代化不可阻挡
全球南方所探索和推动的世界现代化不再是少数国家、少数人的现代化,而是以共同现代化重塑面向未来的新型现代化。中国作为全球南方的重要成员,主张同各方一道,努力推动实现和平发展、互利合作、共同繁荣的世界现代化,更好造福各国人民。
当今世界,多重挑战和危机交织叠加,世界经济增长动力不足,全球发展鸿沟不断拉大,治理赤字有增无减。贫困、财政紧缺、政府失灵、文化障碍、地缘政治博弈、缺乏创新和人口陷阱等因素仍在制约国家经济发展,并因此阻碍了世界各国的现代化进程。这些阻碍现代化进程的挑战之所以难以应对和克服,主要是因为“你输我赢”的冷战模式和赢者通吃的强权政治等陈旧思维依然盛行,无法凝聚全球共同发展和有效治理的合力。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全球化时代,各国发展高度联动,往往会出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局面。因此,要真正实现世界现代化,必须以各国的共同繁荣为目标,构建开放型世界经济,推动经济全球化朝着更加开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赢的方向发展。在世界现代化进程中,任何国家或群体都不应该掉队,任何国家或群体都不应该成为其他国家现代化的牺牲品。共同繁荣的现代化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应有之义,是构建更加公正合理的全球治理体系的必然要求。
为了推动和平发展、互利合作、共同繁荣的现代化愿景变成现实,习近平主席始终将中国发展置于全人类现代化的进程之中,相继提出全球发展倡议、全球安全倡议、全球文明倡议和全球治理倡议。作为破解全球性难题的系统性方案,四大全球倡议来自中国,但属于全人类。全球南方是中国四大全球倡议的核心响应者与实践参与者。通过双边机制深化、区域合作联动、具体项目落地及全球治理协同等多维度路径,中国正与全球南方共同将倡议理念转化为实际行动,推动世界现代化向着更高水平迈进。
当前,世界百年变局加速演进,国际力量对比深刻调整,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加速突破,以全球南方为新动力的世界现代化面临新的战略机遇。同时,世界变乱交织、动荡加剧,单边主义、保护主义抬头,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威胁上升,各种政治和社会思潮相互激荡,世界现代化的前行之路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
如何抓住新的历史机遇,将少数国家、少数人的现代化转变为多数国家、多数人的现代化,是时代赋予全球南方的伟大使命。这一使命的重要突破口就在于,立足人类社会发展规律和全球南方国家的国情,找到真正适合全球南方国家的现代化道路。
作为世界现代化新进程的参与者和推动者,中国永远是世界的和平力量、稳定力量和进步力量,始终秉持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愿同全球南方国家一道,共同推动和平发展的现代化、互利合作的现代化、共同繁荣的现代化。
乘历史大势而上,走人间正道致远。人类生活在同一个地球上,解决和应对当前世界现代化面临的问题与挑战,各国必须携手同行。随着四大全球倡议落地落实,世界现代化的巨轮正驶向一个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美丽的美好未来。
中国社会科学院课题组